泪眼问花花说管好你自己

把吴钩看了,栏干拍遍

【七五红楼合订本】情切切良宵猫解语 意绵绵静日鼠生诮(上)

仍然是红楼梦沙雕改文,停不下来(捂脸
看戏那里化用了《社戏》的描述,剧目应该没有穿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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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及至年下,陷空岛上下连日用心尽力,预备年节事宜,更兼整顿门下,施善乡里,真是人人振奋,各各神清。

第一个闵秀秀事多任重,别人或可偷安躲静,独她是不能脱得的,二则性子干练要强,不肯落人褒贬,只把阖岛指使得团团转。另一个展昭是极无事最闲暇的,只在白玉堂院子里养伤,旁人自然不敢轻易扰他。

他平素在开封府忙碌惯了的,当下插不进手帮忙,自然颇有些憋闷。偏这日柳青给老母做寿邀了白玉堂去帮忙张罗,这是铁交情的兄弟不得不尽份力,是以白玉堂一早便走了,却说席间免不了喧闹劳累不教展昭同去。因此,展昭只闲在房里捡些地志游记慢慢翻着。

分拨来服侍他的小厮安子年纪小性子好顽,见白玉堂不在,展昭懒懒的没兴头,便道∶“咱们岛上的习惯,年节里要在临岸连摆好些天的戏,展爷不去瞧个新鲜解解闷儿?”展昭听了,知道是这孩子馋戏了,一笑应了,便披了大氅,教人撑了船过去看戏。

原来陷空岛是金华大户,逢年过节常摆了戏任四方乡邻尽兴观瞧。展昭这边船驶近时,见近台的水里满是看戏人家的船篷,陷空岛的船又大,不好近前,索性远远隔着水看,见唱的是《目连救母》,《兰陵王》,更有《玄宗夜游广寒宫》等类的戏文,倏尔号佛行香,忽又舞刀弄剑,一时又曼舞蹁跹,不但满座如痴如醉,过往行路之人个个都赞:"好热闹戏,别人家断不能有的。"

展昭立在船头瞧着颇有意趣,站久了被水上冷风所激,毕竟身子尚虚,不觉低低咳了两声。安子这才觉出不妥来,忙劝展昭进舱去,又害怕白玉堂回来责骂,却顾不得看戏了,只张罗着快快回去。

展昭因想着与柳青结交一场,虽托白玉堂带了寿礼,不亲去拜见老夫人到底失了情分,又想白玉堂既是去帮忙必定得晚间才能回来,遂向安子道:“忙着回去做什么?既出来了,咱们寻个熟近去处逛逛。”

安子道:"咱们金华府与展爷相熟这些个,大多往柳大爷家吃席去了,熟近地方,还有谁家可去?这却难了。"
展昭笑道:"依我的主意,咱们就往柳大爷家拜寿去,瞧瞧你家五爷作什么呢。"

安子笑道:"好,好!五爷必定高兴。"又踌躇道:"五爷本怕劳累了展爷才不教同去的,若是怪我引着展爷胡走,要打我呢?"

展昭随口顺着话茬笑道:"是我自己想要见他的,他一高兴,怎还会怪到你头上?"话音出口觉着不妥,愧得微红了脸。

安子倒丝毫不觉,闻言便兴冲冲令船夫掉了头往柳青家去。彼时盛宴已过,留一众相熟的兄弟正吃酒,听见外面有人通报"展爷来了",柳青忙出去看时,见是他主仆两个,顿时喜不自胜,一路寒暄说笑把着手进来,在院内嚷道:"展兄来了!"

别人听见还可,白玉堂听了,也不知为何,忙跑出来迎着展昭,一把拉着问:"你怎么来了?"一面细看他气色,觉着尚好,摸一摸衣衫也穿得尚算厚实。

展昭笑道:"自然是拜寿来的。再者我怪闷的,来瞧瞧你作什么呢。"

白玉堂听了,才放下心来,心里自然欢喜非常,顿时眉目飞扬起来,乜斜着眼笑道:"你几时这般离不得我了?可作什么来呢!"一面又问安子:"伤处午间换了药没?"

他们出来看了半日戏,早混忘了,安子惊慌起来,嗫嚅道:"回去就换。"

白玉堂听了,复又恼怒,说道:"换药岂能有一搭没一搭的,落下病根还得了!爷不在一刻就出岔子,也不安生歇几天又大冷天的出来吹风,都是安子好热闹调唆的,回去我定告诉大嫂罚你。"

展昭刚待开口,安子已撅了嘴道:"展爷一刻也等不得想见五爷,定叫我引了来,这会子推到我身上。我说别来罢,------不然我们还去罢。"倒说得展昭红了脸说不出话,白玉堂却不自觉得意起来,只拿眼觑展昭,见他耳根通红讪讪地笑着,心中不由大乐。

柳青笑道:"罢了,已是来了,也不用多说了。只是我们胡乱将些糟鹅掌佐酒,像样菜肴都撤了,怎么招待展兄呢?"

展昭忙告了扰说是不必麻烦,随柳青去给老夫人拜寿,复又出来与众江湖朋友厮见。座中有熟识的,也有闻名未曾谋面的,见南侠到此大多欢喜,便是对他官家身份心存芥蒂的也不敢当着白玉堂流露一二。

柳青知道展昭带伤饮不得酒,又忙另摆菜肴,又忙倒好茶。白玉堂笑道:"你不用白忙,我自然知道。今日席上多是冬捕的鱼蟹,寒气太重又是发物,也不敢乱给他吃。"一面说,一面将展昭按在自己坐暖了的椅上,令人取了个手炉塞入他怀内,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热茶,送与展昭。

彼时柳青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菜肴来,展昭百般拦不住,暗悔叨扰。白玉堂见总是油腻荤膻之物,因笑道:"既来了,没有不吃他一顿的理,好歹赏他个脸用一点儿,也是来了小柳家一趟。"说着,便亲盛了一碗火腿鲜笋汤,拿汤匙搅温了些送与展昭。

柳青却笑道:“五弟,这火腿还是你家的东西,鲜笋也是陷空岛火室里头你督着现摘了送来的,展兄顶多吃些我家的水,委实亏了。”说得众人都笑了。

白玉堂看见展昭唇色泛白,剑眉微蹙,因悄问展昭:“身上可有哪里不自在?"

展昭笑道:"好得很,只是见扰得大伙不安宁,不该来的。”因此便遮掩过了。

当下白玉堂穿着折枝梅花暗纹狐腋箭袖,外罩雪白貂裘排穗褂,愈发显得气度华美,眉目焕然。展昭笑道∶“拾掇得像个人样子,可别吃多了酒耍脾气,教柳兄脸上不好看。”

白玉堂笑道:"岂是这么不晓事的?"

展昭点头。又道:"我又喝不得酒,在这里白碍事,全了礼数略坐坐就走。你陪同柳兄尽兴方好,不必急着回去,只晚间走水路小心些。"

白玉堂低笑道∶“同他们不过喝个热闹,可惜你身子不便,不然家去只同你喝才好呢。”

展昭哂笑道∶“悄悄的,叫他们听着什么意思。”却不提防白玉堂忽然翻腕出招直取他身旁巨阙,展昭霎时间待要还手忽想起这是在柳青宴席上,遂收了招任由他使个巧劲把剑拿在了手上。

白玉堂拔剑随手翻了几个花,向众江湖朋友笑道:"你们见识见识。时常说起来都当希罕,恨不能一见,今儿可尽力瞧了。也与旁人说道说道,告诉他们若起了为难这猫的心思,凭这玩意儿也要多掂量掂量才好。"说毕,递与他们传看了一遍,仍交还给展昭,倒教展昭哭笑不得。

一时白玉堂见天色向晚,便命他安子拿外氅,妥帖送展昭回去。

柳青道:"咱们自在暖阁里说话,多坐一刻也无妨。"

白玉堂道:"不为不妨,为的是入了夜水路上阴冷。"

柳青只得作罢,众人也不敢相留,只得送展昭出去,展昭少不得谦虚客套一番,道罪叨扰。白福又私下抓果子与安子,嘴上告诫他∶"五爷今儿见了展爷高兴,不与你计较。你可仔细伺候,不然还有你的不是。"

辞别众人,白玉堂直送展昭至岸边,看着上船,又笑道:"我再盘桓一刻就走,须等我回去再睡。"

展昭笑说∶“再不敢找你了,尽教人笑话。”于是撂帘子进舱去,仍回陷空岛来。俱不在话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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