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眼问花花说管好你自己

把吴钩看了,栏干拍遍

很多次白玉堂是假生气这一次是真的9

猫终于回到自己地盘有娘家人撑腰了!

可惜比起野蛮的婆家人来说,娘家人太文雅太讲理了

下一章怎么也得完结了

鉴于五爷此前惹恼了不少猫儿娘家人,不知道预想的结尾能不能满足大家的“同一个梦想”,所以想看什么欢迎建议呀,就当点梗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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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护送何牧田与云问秋回到开封府,将他二人安置妥当,便去书房面见包拯,将此案情由一一禀明。

包拯听得分明,心中有了计较,却顺手抄起镇纸“哐”地在桌上一拍,板起一张黑脸道:“如此说来,白玉堂确曾咆哮公堂、大闹尚书府邸、威逼官员下跪,萧大人状告的桩桩件件都是实情?”

展昭心中陡然一惊,几乎被自家大人吓得一激灵,但他毕竟跟随包拯已久,当下不慌不忙抱剑拱手道:“回大人,此案多亏白玉堂仗义挺身,才免得萧家一手遮天,使升斗百姓求告无门。况且他这一回行止有节,进退有度,不曾放过一个不法之徒,也不曾伤及一个无辜之人。咱们开封府再如何公正无私,总有鞭长莫及之处,此番若不是白玉堂路见不平拔剑相助,只怕云家早已冤沉大海。”

包拯一捋胡子,和一旁的公孙策交换了一个眼神:这孩子愈发稳重不好逗了。

公孙策一努嘴,包拯又清了清嗓子沉声道:“白玉堂与你素有交情,此案涉及朝中高官,他为何不交由咱们开封府秉公审理,事已至此又为何与你分头行事,不肯一同来见?”

展昭被大人一语戳中心中正纠结在意的痛处,不由撇了撇嘴,低眉说道:“自然是嫌属下官服加身碍了他的事。白玉堂其人,有如孤鹰翔天,俯仰自在,不愿与属下这等任凭呼唤差遣的看家之犬为伍。”

他本无意向自家大人先生诉苦,可想起白玉堂出言如此冷酷决绝大有割袍断义之势——不对,他们两个冤家对头根本未曾结义,真要铁心割舍根本连割袍断义都用不着,展昭不由得悲从中来,强撑着回话仍然带出了委屈萧索的音调来。

包拯闻言当真黑了脸:“这话可都是白玉堂说的?他竟然这般折辱于你?”一副下一句就要叫人预备狗头铡的架势。

展昭这回当真惊得抬起头睁圆了两眼,想出言辩解“他不是,他没有,他并非这个意思”,却又忍不住想道:他是,他有,他或许正是这个意思。

公孙策在一旁欣赏够了展昭受惊小猫似的神情,见他脸色复又颓丧下来,这才不紧不慢出言道:“展护卫称白少侠有如孤鹰翔天,学生却觉得,白少侠非但不似自己以为的那般俯仰自在,反倒是忧悒悱恻,神心怖覆,只是年少气浮未能知觉而已。只因他早已心生挂碍,有挂碍故,而生忧怖。”

展昭忍不住道:“先生出言必定有理可依,只是白玉堂一味的桀骜不羁,心里何曾有半分挂碍?但凡他觉着这世间有几分可忧可怖之事,也可稍稍收敛形迹,我也不至于……”

他一时焦灼,不觉在大人先生面前微露出几分心事来,这后半句“我也不至于为他忧心至此”,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。

当是时,忽有衙役来报,说是白玉堂求见,原来他此前仗剑直闯萧府,三言两语便说得萧大人落了下乘,顺利将萧天宠并王世全带到了开封府,只与展昭前后脚的功夫。

包拯当下移驾见客的花厅,摆开阵势令人宣告:有请白玉堂。

白玉堂往常出入开封府比在自家后院走动还勤些,只是每每高来高去直取猫窝。他印象中凡是需要当堂拜见包拯的时候,一般都是因为自己官司缠身,委实没什么美好记忆。不过这会儿他也不敢怠慢,忙理头发整衣襟,步履庄重地踏门而入。

进得门来,只见赵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挎着刀叉着腰昂首而立,展昭和公孙策也满面肃穆地静立一旁,而包拯端坐主位,其威严赫赫比在公堂上断案时也不减半分,白玉堂缓步踏入厅堂顿感气压骤降,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踏入了开封府的包围圈,不禁腹诽道:“一窝子就是要整整齐齐,这么着还真有几分唬人的劲儿。”

他一看这架势,再一扫王朝马汉等人的神色,似乎恨不得包大人一声令下就立刻把自己围起来揍一顿,当下虽然不以为惧但也有些着慌,心道是不是这回把猫儿欺负得太狠了?

他忍不住拿眼打量展昭脸色,恰逢对方也直勾勾看了过来,霎时间四目相对,眼见得展昭眉心微动,露出了关切询问的神情,白玉堂一下子心里踏实了许多,立即避开目光不再搭理那猫,一撩衣摆单膝跪地向包拯施了个礼,口中庄重道:“江湖草民白玉堂,拜见包大人。”

包拯待他一向宽厚,此番却像没听见似的端然而坐,任由白玉堂跪在地上也不叫起,抬着头瞧都不瞧他一眼。公孙策并王朝马汉等人更是肃立一旁,一个个静默无声只作没看见他一般。

白玉堂等了半晌不见叫起,不由暗自心惊,抬眼看向包拯,见他犹自平视前方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自己,心道:“他们一窝子护崽儿也罢,难道猫儿忍心教我这么众目睽睽长跪在这里?”遂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展昭。

展昭念着白玉堂身上有伤又连日奔波,本不忍让他久跪的,低头一看这耗子也正抬眼瞧着自己,眸中似有求助之意,心头立时软了,忙扭过头低声唤了句“大人”。

听到展昭开口,包拯这才允许凝固的时间重新流转起来,却仍不叫白玉堂起身,只正色沉声道:“本府方才听得展护卫一席话,心中十分感慨。据说,你在清水县大堂上曾经指陈,你这一生只跪“天地君亲师”。可是就本府所忆,本府曾与你多次相见,你却都依礼跪见,并无逾越,这是为何?”

白玉堂此时哪敢造次,仍然端端正正跪在地上,言说自己对包大人乃是尊之若亲、敬之若师,只差说自己就把他当作自己亲亲老丈人一般尊敬了。言罢犹嫌不足,又搜肠刮肚地将“公忠体国,廉明刚正,爱民如子,断案如神”一类的褒扬之语一股脑倒了个干净,将其奉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“良臣贤吏”,这才自白道:“白玉堂虽为江湖草莽,但在方寸之间,仍有礼数仪制,当不能有逾越失份之处。”

饶是包拯脸黑得打着灯笼都难找,被白玉堂这么一位眼高于顶的小爷如此盛赞一通也觉得老脸发红,只得点点头道了句:“展昭之言果然不差。白五侠请起。” 

白玉堂老老实实一拱手,郑重道:“多谢包大人。”这才抖衣缓缓而起。

这番话确实句句是他肺腑之言,可白玉堂一向心高气傲惯了,只有人赞他没有他赞人的理,这会子眼见自己惹猫过火触了开封府众怒,心里含愧只顾着先顺好包大人的毛再说,将这一箩筐盛赞之言说出口来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,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,更不敢看展昭一眼。

而展昭站在一旁听得真楚,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觉得虽然自家大人完全当得起如此夸赞,但白玉堂这副心悦诚服恭敬有加得简直接近狗腿子的言辞,实在是令他出乎意料,不由得一双俊目钉在了白玉堂身上似的直瞅着他瞧。

包拯目光扫过这二人,眼见得自家护卫目不转睛地瞧着人家,简直错不开眼来,不由暗自叹息:“这孩子算是栽了。”

他又一捋胡子,拿出父辈的样子来语重心长道:“你二人一在朝廷,一在江湖,身份不同,想法做法自然也大异其趣,其实堪称一时瑜亮,难分轩轾。本府倒希望你二人早日化解心结,成为莫逆之交。”

展昭听见包大人开口,忙转过头去恭恭敬敬地垂手聆听,闻言低了眉若有所思,复又忍不住偷眼看向白玉堂,目光中隐有希冀。眼见那傲然挺立的白衣侠客犹自目不斜视,再不肯多看自己一眼,展昭不由心中苦笑,戚戚然未发一语。

包拯心中一个呵呵,暗想:“啧啧啧,现在的年轻人呵,我这里保媒拉纤似的又是何苦来哉?”只得正色道:“也罢,这种‘有情’之事,岂能勉强。不如先谈正题。”遂令白玉堂将其所知如实禀告。

接下来不过是收集证据,秉公办理。包拯更借机给白玉堂上了一堂生动的法制教育课,告诫其“朝廷办案,自有法规体制——罪证齐全,才能断定。否则升斗小民,人人呼冤喊枉,岂不章法大乱。江湖人物快意恩仇,凭一己之剑,轻易断人生死。如此一来,岂不人心惶惶,天下大乱?”

终于涉案诸人得以一一论罪量刑,王世全命丧狗头铡之下,萧天宠被判十年徒刑,张岳许自清亦认罪伏法,而何牧田获准回乡与云问秋成婚再服过失伤人的三年徒刑。

当下包拯令赵龙赵虎将犯人收监,令王朝马汉妥帖遣送何牧田回乡,又另命佐吏料理誊写文书案卷等务,而公孙策则将展昭拽回他自己房里按在椅上,一面开箱抓药一面温声道:“这起子小事没有非你不可的,你且安安生生歇几日吧。”

展昭动身之前不久刚受了笞刑,这几日奔走劳心哪有伤口不疼的道理,少不得咬牙捱过罢了,幸而此案不曾动武加重伤势,教他得以挣作无事人一般。

这会儿他却仍不肯让公孙策给自己换药,站起身来急急道:“这些事自然听凭大人与先生作主,只是白玉堂这个人管了闲事便要管到底的,我担心他会亲自护送何牧田云问秋二人回乡,甚至私自去敲打新任县令一番,势必又要不告而别。他箭伤未愈,余毒未清,此前与我激辩到十分愤恨之处都不曾拔剑,可见是伤处疼痛力有不逮,还请先生快些按住他……”

一语未了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窗扇大开,硕大一只锦毛鼠飞身而入,对他怒目而视道:“臭猫,你敢说爷力有不逮?别说这一支箭,便是身中百八十箭,爷照样能跟你大战三天三夜!”

他们刀头舔血的江湖人,本不宜把要死要活的挂在嘴上,可他似这般毫无忌讳已是不止一回两回了,展昭心骇之下登时勃然大怒:“白玉堂,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?”

“怎么,你可是亲口允诺要跟爷大战三天三夜的,莫非猫大人要食言而肥不成?”白玉堂见展昭发怒,觉得他双眼瞪得溜圆两颊气鼓鼓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好看,可比他摆着那副“公务在身”的面孔时生动多了,“我看也不用另择僻静之处了,你这猫窝就挺僻静!”

见他三俩句话就又变回了平素百般撩逗夹缠自己的那个白玉堂,展昭惊怒之余倒略松了一口气,可眼看这耗子带着伤就要拔剑相向,不由心乱如麻简直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。

忽听“啪嗒”一声脆响,却是公孙策气冲冲扣上了药箱,板着脸怒道:“既如此,学生也不必给展护卫换药了。你二人先打个痛快,待伤口尽数挣裂时总该尽了兴,学生再给你们一并裹伤就是!”

饶是白玉堂与开封府没少打交道,却也是头一回见这位公孙先生发火,当下唬得收了剑不敢吭气,一回味才觉出不对来,不由大惊问道:“什么,展昭受伤了?他为什么伤到?被谁伤着?”

不等公孙策答话,他早已忍不住凑到展昭近前,拉着他上上下下小心打量,紧蹙了长眉急声问道:“猫儿,你伤在哪里?伤势怎么样?”复又满脸颓丧懊恼道∶“是不是那日万柳阵中,我还是没能护住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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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↓借鉴了这位老哥@姐妹会 的吐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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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爷:心虚,有点慌,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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