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眼问花花说管好你自己

把吴钩看了,栏干拍遍

【展大人恋爱实录4】不瞒你说我的白兄真有这么可爱

“皇上这次怕是动了大怒。”展昭敛眉道,“可怜世间女子,哪有不为名节所羁的?公主天真烂漫不谙世事,还不晓得‘人言可畏’这四个字的厉害。逃婚事小,只身在外被有心人揪住错处泼了污水事大,到时候教人戳一辈子脊梁骨都算是轻的,连皇上太后都没奈何。”

他知道公主上次出宫时与少剑波结下了交情,因此这话也未瞒他,却没想到少剑波听了后立即反驳道:“官家怎么把此事说成了公主的过错?”

展昭温声道:“少兄自然是向着公主的,展某又何尝不是一心盼着她好好的?可密旨分明交代了,是公主不满皇上为她张罗的亲事,趁着受张家姑娘的邀约到三司使张大人府上游玩时溜走的。”

少剑波沉吟道:“公主是从张府失踪的不假,可不瞒你说展大人,她并非自己溜走,而是在那张府遇险,被少某亲手救走的。”

几人皆大感意外,包拯公孙策尚未如何,展昭已禁不住拉着少剑波急道:“公主怎会遇险?她还好么?如今人在何处?”察觉身旁白玉堂目光不善地打量着自己,也顾不得搭理。

少剑波道:“展大人放心,她受了惊吓染了一场风寒,幸而不两日便大好了。当时我跟踪庞煜潜入张府,见公主吃醉了酒,往后花园湖心亭去发散,竟被那厮推下了湖。那厮也算个狠的,大冬日里的又脱了外氅跳下水去救她,被公主挣扎间一脚踢抽筋了,在那里嚷嚷个不住。我眼见他要把人引来了,恐公主失仪的模样教人瞧见,被这厮夹缠不清楚,索性现身救了她越墙而走。”

眼见展昭气得银牙紧咬,白玉堂忙插嘴道:“我怎么听糊涂了?庞煜那小子有几个胆子谋害公主,又为何害了她反去救她?”

公孙策道:“白少侠是仗剑江湖之人,自家里门户虽大却都是亲兄热弟的,大约没见过府宅间这等下作手段。想是庞煜觊觎公主,趁她酒醉时推下水去,再大张旗鼓地做出舍身相救的模样来,过后只推说公主是自己失足滑下去的,他则摇身变做个有功之臣。冬日衣物沉重总难免扒掉她外氅才能拖上岸,到时候众人都瞧见公主湿透了衣衫被他搂搂抱抱的样子,名声也就毁了。而庞煜素日里再不济,毕竟是公门之后、皇妃之弟,皇上十有八九也就顺势把公主许了给他。”

展昭紧蹙了一双剑眉道:“皇上想必还被蒙在鼓里。庞家原比张家势大些,庞煜威逼张大人父子隐去自己一节,只将过错推在公主身上也是有的。”又问少剑波道,“不知少兄为何会盯上庞煜?”

“说来也巧,我邻家夫妇老王头二人,早年间失了生计,将闺女小钏儿卖进庞府为婢,谁知这一二年闺女出落得好些,竟被庞煜那混球纨绔得了手。”少剑波恨声道,“那女娃儿趁病回家探亲时言道,庞太师憋着劲要给仅剩的小儿子娶一位高门贵女,因此正妻入门之前不准他抬妾。那位庞小公子倒真听话,只将屋里丫鬟祸害了无数,却一个两个都不给名分。小钏儿觉得日子无望,哭求父母将她赎出去,可老王头凑足了钱去赎闺女,却连角门也没进去,只有个管事儿的露面抢白一通将他撵走了,说是他们这样人家只有买人没有卖人的道理,还阴阳怪气讽刺老王头纵着丫头勾引了少爷好上门打秋风,又催他们快点送闺女回府里做活去,少爷等着伺候,没的让她告病躲懒。”

白玉堂听得怒火中烧,愤而一拍身旁展昭的大腿道:“好个混账坯子!上回他在会仙楼里对女客动手动脚,我要多揍他两拳,你还非拦着。”

展昭正思索间被他一巴掌拍在大腿上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惊得一激灵,当即上爪儿按住他,没好气道:“他错不至刑,我要抓都没由头,你出手若打坏了反倒成了你的不是。就是他在家做下的这些个龌龊事,论起来只消一句‘家务事’便可堵了旁人的嘴,你我想管也无从管起,拿到公堂上都没理说。”

白玉堂见展昭也动了气,自个儿窜起老高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,心知这猫嫉恶如仇之心并不比自己逊色半分,可身为公门之人却对此等宵小之徒打不得擒不得,胸中憋闷之气必定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,当下反怕他郁结在心气坏了身子,因扯个笑脸乜斜着眼道:“爷踩你尾巴了不成,干什么冲爷撒火?要说还是爷那两拳打得妙,打在剑突之下不留痕迹又叫他疼得够呛。咱们虽逮不着他罪名,好歹也教训了他一番。”

展昭知他有意宽慰自己,遂缓和了脸色道:“庞太师正为此事愈发恨你,你还愈发卖起乖来了。”又问少剑波道:“少兄可是为邻人出头,想要回小钏儿姑娘的卖身契?”

“说来惭愧,我自归隐之后,只想守着轻烟仔仔安稳度日,不愿多生事端,这回心里揣的乃是做一回梁上君子的打算,想偷出小钏儿的卖身契,助他家几两银子教他们赶紧躲回老家过活便罢了。”少剑波道。“谁知道未及得手,恰听到庞煜与他小厮发脾气,听意思像是妒忌张家有未出阁的姑娘,竟然下帖子邀了公主过府,正便宜了张甫借机献殷勤,又令小厮备礼单拜帖,说是也要去张府厮混半日。我听在耳里,怕这混账对公主不利,这才跟踪到了张府,没想到他真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来!”

耳听得张甫的名字,展昭若有所思,沉吟道:“怪道皇上误认为公主是逃婚而走。此前我入宫值守时,皇上闲谈间曾提及过,经辽国求娶那一回风波之后,他与太后想要为公主早定终身之事,顶好是知根知底亲上加亲的,还须是个持重的才学之士,也好收一收公主的性子,而公主不以为然,说是不喜欢老气横秋的书生......”

彼时赵翎后半句话是“要嫁也须嫁个武艺高强侠肝义胆的大英雄”,可她一个公主,难道还能嫁个游侠闯荡江湖去不成?那会儿皇上太后都是一笑揭过页去了,这会儿展昭也并未把这话说出来,只继续分析道:“三司使张大人乃是张贵妃的伯父,其子张甫虽是受了恩荫赐进士出身,本人倒是颇有才名。想来皇上有意招张甫为驸马,才教公主上张家玩去,乃是对公主一片爱护宠溺之心,由着她亲去相看相看婆家。或许他们家姑娘递帖子邀公主过府,也正是领了张贵妃和皇上的意旨,却不想被庞煜搅出了事。”

公孙策叹道:“张家如今想必是人心惶惶。父亲才指望高升,却生生被咱们大人搅黄了,儿子才指望高娶,又生生把公主弄丢了,当真是福兮祸之所伏啊。”

白玉堂眼见公孙策笑看自家大人,眼带揶揄,而包大人清了清嗓子,正襟危坐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,正好奇想要动问,又听展昭追问少剑波救出公主之后的事,也就按下未提。

少剑波答道:“她又是冷又是吓,酒虽醒了,却迷迷糊糊脸烧得通红。我没奈何,只得以兄妹自称就近找家客栈,又请了郎中前来医治。她清醒之后只说当时醉得厉害,只想找个凉快地方吹吹风,因此上了湖心亭,至于如何吃醉的如何掉下去都一概记不清了。

展昭听了此言,又觉得心疼,又暗暗觉得蹊跷,又听少剑波接着说道:“展大人,公主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她一味缠着我要去瞧瞧我隐居的住处,又说归隐山林多么不好玩,一辈子行侠仗义那才好呢。我生怕她又惹出事来,因此待她病好了,便自己偷个空溜了,只留了字条教她赶紧回宫去。”

展昭禁不住莞尔道:“少兄是怕她撞见了尊夫人吧?一张字条怕是不能教她乖乖听话的,她那个性子呀,你依了她的心思让她玩够了,还有几分劝动她回宫的胜算,可少兄甩开她溜之大吉,只怕她心里有气不能善罢甘休,可愈发要缠住你了。怪道她迟迟不愿回宫,想是正追着找你呢。”

白玉堂在一旁听得气闷难抑,心道好好好,真是好一位情深义重的义兄啊!你怎么就如此了解她?你提起她至于笑得这般好看吗?你这个宠溺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?

接着他又顺茬儿想道,展昭不比自己命里招哥哥,这猫交友虽广,却轻易不与人结义,原来一旦结义就会这样走心的。想想他似乎对于自己不乐意跟他结义这件事还挺耿耿于怀的,看来待自己确实与别个朋友不同。

这么一想,白玉堂心中稍霁,转瞬又颇有几分自暴自弃之意地暗自下了个决心:若是结了义就能得你这般相待的话,赶明儿五爷也遂了你的心意跟你结个义算了!

这厢展昭正说着,却瞥见白玉堂脸色变幻莫定,不由提了心,一边急声问道:“白兄哪里不舒服吗?别是之前动武牵动内伤了吧?”一边熟门熟路顺手搭上他腕子。

少剑波暗笑道分明是他把我踹成内伤,想不到开封府展大人晾着受害者不顾倒这般关切凶手,忽又见白玉堂眼珠儿一转,顺势拉住展昭的腕子,高高兴兴开口道:“猫儿,这桩差事注定是你的头功了。我原想官家把这差事交给你可是难为你了,公主上回就是被你捉回去的,平时在宫里时爱缠着你,出了宫想必对你避之不及,可天不绝人,偏巧教咱们遇着少兄。”

展昭未及反应,白玉堂又大大咧咧一揽少剑波肩头,口中排兵布阵道:“猫儿只管护送大人先生回开封府去,我带着少兄分头行路,只消在繁华市镇上一露脸,公主必定现身教我逮个正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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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间歇性抽个风,看到评论真的老脸红透又特别感动,本来这种情绪化吐槽想过会儿就删的,为了评论真的舍不得删掉了

有点不好意思,所以不回复了,悄悄在文末感谢一下愿意看我的文还愿意费心哄我的小天使,江湖之大,相逢真是有缘

文风是个玄学,我一时半会儿是长进不了,可一想到两位爷的种种,经常根本抑制不住码字欲望(虽然码字途中也抑制不了摸鱼欲望)

多读多写,野蛮生长好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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