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眼问花花说管好你自己

把吴钩看了,栏干拍遍

【展大人恋爱实录1】不瞒你说我的白兄真有这么可爱

延续上篇《五爷恋爱经:爱他就瞒着他去青楼养伤》,主线剧情走的是9475《公主逃婚》的设定,算是这个单元的续篇

感情状态是展大人暗恋多年,五爷刚开窍没多久,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轻薄而坚韧的窗户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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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冬日晴冷时节,晚来朔风渐起,夹枪带棒似的席卷而来,扑在面上冷硬硬的教人喘不上气来。

风起处冷月高悬,城镇里必然已是万家灯火,而这片向来杳无人烟的郊外荒野,此时亦有星星点点的灯光蜿蜒前进,伴随着脚步、马蹄声、依稀人语,将三五成群的寒鸦渐次惊起。

钦差大人在雄州滞留多日,秋风扫落叶一般惩处了一干贪官恶徒,待秋尽冬来时便踏上了返京归途。侍卫兵勇们连日赶路,这会儿俱已脚步沉重,面露疲态,只盼着早些寻到宿头。

队伍当中,红袍乌帽的青年武官端坐马上,任北风卷得身后暗红斗篷猎猎飞舞,脊背挺直依旧,丝毫看不出风尘仆仆的痕迹。身侧一匹周身雪白的神驹照夜玉狮子亦步亦趋地紧随他而行,时不时探头去与他座下的燎原火宝马厮磨亲热,他一手执辔随手牵开自己的马,看似如常信步缓行,然而另一手已悄悄握紧了腰间巨阙。

那跟踪多时之人,不知何时出手。

如同回答他心中疑问一般,骤然间利刃破空之声乍起,一个黑色的身影腾空而至,剑风过处惊灭了数盏气死风灯。

烛摇影动,几十把钢刀应声出鞘,众侍卫匆匆向居中几辆马车围拢,却无人上前应敌。只因第一声“有刺客”的惊叫话音未落之时,红衣武官已自马上飞身而起,挺剑迎住了那蒙面黑衣来客。

但闻半空中龙吟一声,众人便只见银光大涨将两人身影团团围罩,兵勇们手中火把灯烛均被剑气所激摇曳个不住,一时间几乎无人看得清他们展大人与那刺客如何交手。

一柄巨阙婉若游龙进退有度,倏忽间撩劈刺挑使出三十六路连环剑,游刃有余地将黑衣刺客笼罩在剑势所摄的范围内,招招骇人步步紧逼,直教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,却只是迫使他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抵挡,而并不急于将其擒获。

展昭剑下从容,心中却疑窦丛生。包大人得罪的人数不胜数,偶尔遇上个把刺客大家都见怪不怪了,可无论幕后是谁,只派一个刺客就前来行刺也未免太过托大了吧?

他心道来人不知是何方高手,遂有意试他功夫,一番缠斗之下倒察觉他身手招式竟然似曾相识,一时却想不起是何人。

那黑衣刺客久战不下,额间早已见了汗,猛然间晃个虚招拧身闪到展昭身后,一招专诸刺撩向他背后攻去。这一绝招颇有熟悉之感,展昭忽然恍悟,面上微微一笑,反身一招苏秦背剑化解他的攻势,待要转身变招将其擒拿,却不察那刺客并未照例挺剑再刺,却是趁展昭拆招之机拧身一脚点在他剑柄之上,借势旋身飞出战圈,直奔离他最近的马车而去。

众人虽不解展大人为何迟迟不下狠手,可见这刺客明显不敌展大人,眼看要举手就缚,都未想到有此一变。

眼看他踢翻车夫,直直便往车中挺剑而刺,展昭下意识地摸上袖箭机关,却未能狠下心来出手,只高声道:“住手!别伤了他!”

众侍卫心道展大人叫刺客“住手”这是急糊涂了不成,要是穷凶极恶的刺客都能喊一嗓子就停手,那和谐美好大宋岂不是指日可期了?正要提刀一拥而上,却听“哐当”一声,刺客的剑掉在了车辕之上。

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吗?展大人引人向善的功德真不是吹的!

然而众人心中感叹未平,便又听刺客惨呼一声,眼见他捂着手腕浑身剧颤,紧接着车帘儿一动白影一闪,打马车里钻出来的这位爷手上还揉着惺忪睡眼,脚下却迅猛刚劲凌厉如电,长腿舒展一脚踹在当胸,黑衣人便如断了线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老远。

该他倒霉,怎么偏招惹的是这辆车。

展昭叹了口气,飞身赶过去将那黑衣刺客提溜到包拯公孙策共乘的马车旁,沉声道:“大人先生受惊了。这刺客是咱们一位旧识,请先生给他诊一诊可有大碍。”

话音刚落,那黑衣刺客便歪头吐出一口血来,打湿了半边蒙脸的面巾。展昭忙疾点他胸前几处大穴,将他面巾扯下,叹道:“少兄,想不到你我故人是如此相见。”

黑衣刺客不是生人,却是昔年专杀贪官污吏、专管不平之事的江湖杀手少剑波。展昭当初在追寻逃婚的公主赵翎时偶然与他结识,曾舍命助他解救被雷星河所困的妻儿,又请包拯公孙策查明真相洗除了他受人构陷的罪名。自公主回宫,雷星河伏法之后,展昭再未见过他,本道他是如愿以偿与妻儿归隐山林了,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现身,还做出行刺包拯的事来。

少剑波一时伤重难撑,哀声叫了一句“展大人”,便垂头昏死过去。

展昭把他交给匆匆下车来的公孙策和围拢上前的王朝等人,这才回头看向后头那辆马车,眼见白玉堂未穿靴子和外氅,脚上只着了白绫袜站在车辕上,远远地抱着胳膊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,不禁剑眉一蹙,脸上露出责备的神情来。

白玉堂三两招料理了刺客,原本得意洋洋打算向展昭卖个乖,没想到听展昭对那黑衣刺客口称“故人”,不由得笑容逐渐消失,这会儿又见展昭将谴责的目光投向自己,禁不住恼怒起来,口中嚷道:“原来你那一句‘住手’是冲我喊的!五爷哪知道南侠结下了这许多好朋友,山山水水总能逢着故人!是我伤的他,大不了我替他运功疗伤便是。”说着便要往车下跳。

展昭忙道一声“白兄且慢”,一面抢身往前赶,一边伸手解自己斗篷带子,皱着眉不悦道:“才睡了一觉起来,踢完人就算了,干什么站在这里吹风?病才好,热身子扑了冷风不是好顽的。”

众目睽睽的,白玉堂闻言又是受用又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缩身子退回马车里头,再出来时已蹬了靴子披了雪白狐裘大氅,跳下车辕大步流星奔向展昭,给了他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脸:“猫儿,爷内力都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了,哪至于这样不济?没瞧见我刚才一脚踢得那家伙吐血吗,明日就让我跟你一块骑马可好?”

话一出口招致展昭一记白眼,白玉堂方觉自己可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,忙收了笑意,心虚地吹了声口哨游离开目光,一边往公孙策的马车里钻一边讪讪道:“教我瞧瞧是何方‘故人’让咱们猫大人这般心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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